往事

七阿哥和八阿哥像模像样地合献了首自创的《长春乐》，七阿哥吹笛八阿哥击缶，虽偶有走音，倒显出几分童趣。</p>

皇太后笑着对太皇太后耳语：“倒像是看见当年保成带着弟弟们演《彩衣娱亲》的光景。”</p>

九阿哥的琉璃盏里盛着玫瑰露，起身时带起一阵香风：“孙儿愿学王母娘娘的青鸟，天天给老祖宗衔来蟠桃。”</p>

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个寿桃形香囊，精巧的缨络上还缀着明珠。</p>

十阿哥急得抓耳挠腮，最后竟扑到太皇太后膝前：“孙儿听说老寿星都是偷喝了王母娘娘的琼浆才长生不老的，今儿这酒盏里——”</p>

他故意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孙儿可瞧见里头游着条小金龙呢！定是老祖宗们平日积德行善，连玉皇大帝都派龙神来看门护院啦！”</p>

说罢还装模作样地对着酒盏惊呼：“哎呀呀，它方才还跟我说，要在慈宁宫的梁上盘成个寿字呢！”</p>

逗得太皇太后笑落了手中的蜜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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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慈宁宫内欢声笑语不断。</p>

十阿哥吃得小肚子滚圆，靠在椅背上满足地叹气：“乌库玛嬷宫里的饭最好吃了……”</p>

太皇太后笑着摇头：“你这孩子，跟饿了多少天似的。”</p>

九阿哥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乌库玛嬷，孙儿前儿得了一串珊瑚手钏，据说能安神，特意给您留着。”</p>

太皇太后惊喜地接过：“哎哟，小九有心了。”</p>

其他阿哥见状，也纷纷献上小礼物。</p>

胤礽送的是一尊白玉观音，雕工细腻，宝相庄严。</p>

太皇太后爱不释手，连声道好。</p>

夜色渐深，宫灯摇曳。殿外的海棠被风吹过，落下一阵香雪。</p>

太皇太后望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的孙儿，眼中满是慈爱：“哀家这辈子啊，最盼的就是你们兄弟和睦，如今瞧着，真是再好不过了。”</p>

胤礽温声道：“乌库玛嬷放心，孙儿们会一直如此。”</p>

十阿哥已经困得东倒西歪，闻言强撑着眼皮点头：“嗯……孙儿们最乖了……”</p>

众人又是一阵笑。</p>

晚风轻拂，带着花香和暖意，将这一夜的温情深深镌刻在每个人的心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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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p>

看着几个小的已经困得东倒西歪，十阿哥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只啄米的小鸡崽，太皇太后笑着吩咐宫人：“把孩子们都安置到暖阁里吧，今儿就在这儿歇下了。”</p>

宫人们轻手轻脚地上前，扶着迷迷糊糊的九阿哥、十阿哥等人去了暖阁。</p>

五阿哥，七阿哥和八阿哥还算清醒，勉强撑着行礼告退，也跟着去了。</p>

转眼间，殿内只剩下胤礽、胤祉和胤禛还端坐着。</p>

胤礽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又斟了一杯酒，温声劝道：“乌库玛嬷、皇玛嬷，少饮些吧。”</p>

太皇太后摆摆手，眼中满是慈爱：“保成啊，今儿高兴，不妨事。”</p>

她唤着胤礽的乳名，语气亲昵。</p>

皇太后也笑道：“是啊，难得你们都在，我们老人家心里欢喜，多喝两杯也无妨。”</p>

宫人们撤下残席，伺候主子们洗漱完毕，又端上热腾腾的杏仁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