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在一堆乱相中快速地收拢了七个屋子的物资,看着最后一个屋子里的粮食,迟疑了一下,算了,给他们留一点儿吧。
这世道,谁都不容易。
然后王源藏起来了。
乱打的人逐渐的搞清楚了点儿头绪,一个声音高叫着:“别追那些衣服上没花纹的!专打那些袖子上有红色条纹的,还有那些脸上带着面罩的!”
王源眼力好,给喊话的护卫点了个赞,这眼力可以啊!
首先就看出来阿大他们不是敌人。
然后剩下的全都是敌人,还给分了两拨,不过,应该是三波吧?
阿大他们听到了,所有人都听到了,混站在一处的黑衣人们瞬间乱了,衣服上有花纹的三人和戴面罩的两人被阿大他们反手刺伤的刺伤,刺死的刺死,反正都这个时候了,主子不可能还没得手。
五个人动完手齐齐向后掠去,阿大都跑出去五米了脚步一顿朝后胡乱喊了句:“该死,狗!”
然后跑得比兔子都快,活像后头有鬼在撵,瞬间就失去了踪迹。
留在原地的三波黑衣人立刻再次乱了,徒留下中间还搞不清楚状况、头上戴着就是在黑暗中也会隐约可见银光的银饰的几个黑衣人。
自己人跑了?
还露了自己这几个的底?
几个人茫然一瞬,接着学着阿大几个的样子脚下抹油跑啊!
剩下的两拨黑衣人也带着懵然不懂的眼神,人手折损严重,两方都不敢靠拢,各自对视后,也是有样学样,提起地上己方伤员,几个纵越间也消失了。
好像这个小院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的样子,只是随之,一声响亮的惊呼刺破黑暗:“特么的,犬戎、守备军,我镇南军与你们不共戴天!啊……”
王源揉了揉耳朵,还好,没有大的伤亡,不过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白赚了一屋子的粮食呢,应该够抚慰你们的损失和心痛了吧?
等四周都安静下来,王源挥挥衣袖踏着夜色向远处走去。
这撩人的夜色啊,一点儿都不困该如何是好?
王源路过梁靖被围杀的地方,闻着夜风中淡淡的血腥气,信步往北而去。
柱国军不想招惹,毕竟有个让自己很是钦佩的柱国大将军,可这个扈宽,若不教训一下,王源觉的手腕上的黑铁护腕有些烧得慌。
城北守备军军营里,扈宽再次没有控制住脾气摔砸一通后,召集了心腹之将商量对策,被王如海一下子拘走了将近二百人,这事,怎么了了?
商量无果,看着一个个被军帐里的扈宽给骂的狗血淋头灰溜溜出来的部将王源一动不动。
能被骂的这么惨,多数不是最心腹之人。不过,只要是心腹之人就不能放过。
王源迟疑了一下,盯上了两个看上去长得肥肥油油的将领,按经验,这样的人有钱。
没跟多远两人就钻入了各自的营帐,王源跟上,顺手捡起地上的石子,手指微弹,放倒,搜身加搜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