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十七分,林枫站在雾角咖啡馆的阁楼天窗下,透过维度裂隙的涟漪俯瞰江城老街。灰雾如粘稠的墨汁灌满巷道,将便利店的招牌「美宜佳」扭曲成「美宜哭」,三个字的笔画里渗出暗红色黏液,在地面聚成微型血泊。
「滋滋——」通讯器里传来SRc队员的喘息,林枫视网膜的虚拟界面弹出实时画面:三名队员躲在垃圾桶后,队长正用战术匕首撬开一罐压缩饼干,刀刃却在接触饼干的瞬间长出细密的绒毛,变成一块蠕动的「饼干怪物」。
「妈的!连吃的都变异了!」队员踢翻怪物,却见饼干绒毛落地后长成微型食人花,花瓣是奥利奥饼干的碎片。
林枫指尖划过窗沿,木头立刻凝结出稻穗状的白霜。他看着街角的自动售货机正在「呼吸」,玻璃门后漂浮着无数扭曲的饮料瓶,瓶身上的标签变成眼睛,随着SRc队员的移动而转动。「胖胖,」他低声道,「扫描那台售货机的污染等级。」
「收到。」胖胖的数据流如萤火穿透灰雾,在视网膜投下数据面板,「概念污染浓度:高风险。『商品』概念已被扭曲为『吞噬体』,建议立即净化。」
阁楼外突然传来金属撕裂声,林枫看见一辆共享单车的车轮变成巨口,咬断了路灯杆,灯头落地时裂开成蜘蛛状的金属怪物,八条腿上都缠着SRc的荧光臂章。
林枫突然笑了,法则纹路在瞳孔中亮起,如电路般闪烁。他摊开左手,虚拟维度的能量在掌心汇聚,化作米粒大小的光点:「胖胖,调取『圣光术』的基础代码,压缩成卡牌形态。」
「代码调取中……能量压缩至0.01%功率……」胖胖的数据流如银线缠绕光点,「形态锁定:扑克牌大小,材质:维度能量固化层,正面刻技能说明,背面……需要复杂花纹吗?」
「要。」林枫看着窗外挣扎的SRc队员,队长的手臂正在变成可乐罐拉环,「刻成『魔法阵』的拓扑结构,让他们猜猜这花纹的意思。」
光点在掌心旋转,逐渐凝出卡牌轮廓。正面浮现金色文字,每个字符都像跳动的烛火:
“「圣光术」
技能等级:d+
效果:释放纯净光能量,净化半径50米内的低级概念污染。
冷却:无(单次消耗型)”
背面的花纹如立体迷宫,由无数稻穗状线条交织,中心嵌着微不可查的维度锚点符号。林枫用环首刀轻点卡牌,刀芒注入一丝秩序能量,卡牌边缘立刻泛起柔和的金光。「飞吧,」他松开手指,卡牌如蜂鸟般振翅,穿过天窗的玻璃缝隙,消失在灰雾中。
SRc队员正被自动售货机怪物逼到墙角,队长的匕首已完全变成绒毛怪物,咬着他的手腕不放。「啊!救我!」他惨叫着甩动手臂,绒毛怪物却越缠越紧。
突然,一道金光穿透灰雾,卡牌如流星般悬停在他们面前。队员们瞬间僵住,队长忘了疼痛,盯着悬浮的卡牌:「那是……什么玩意儿?扑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