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要的报纸。”
咸阳城郊外,一位少年走进了一栋茅屋内,他恭敬地将一份大秦帝国周报递给了里面的一个年轻人。
此子身长八尺,容貌甚伟,时人异焉。
他的下颌留着青须,颇有几分出尘之气。
“看赏。”
年轻人从身上掏出了三枚钱来,递给了少年。
“先生,不用了,不用了。”
少年人连连摇头,不接受年轻人递过来的赏钱。
年轻人笑道:“你要是不收,我就不教你习字了。”
“那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少年只好不再推辞,在把大秦帝国周报递过去以后,接过了那三枚钱,心里想着要再给先生送一些粮食过来。
年轻人翻看着大秦帝国周报上的内容,看着第二版面上的内容,他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随着他的笑,本来阴暗的茅草屋内,光线都变得亮堂了起来。
“先生,上面写着什么内容?”
少年见到年轻人笑得如此灿烂,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年轻人道:“还记得你托我所写的内容吗?”
“记得啊。”
少年立即点头。
他的脸上带上了哀伤之色。
年轻人望着这位少年,在一个多月之前,他从楚地,来到了咸阳城。
在咸阳城之中的客栈住了几日以后,他就在咸阳城郊外租了一处民宅,住了下来。
平日里,他就在河边弹琴。
少年是一个放牛娃,经常在河边放牛,两人一来二去的,就熟络了起来。
少年见年轻人会弹琴,还写得一手好字,就让年轻人教他习字。
原本村子里是有私学的,少年的父亲在还没有死之前,也曾送他进去学习过。
但少年并没有学多久,就爆发了焚书坑儒的事件,禁止学习除了法学以外的其他学说。
村子里的私学是儒家学说,自然也被叫停了,少年就没能学好学业。
在他的父亲死了以后,他更加没了学习的机会。
他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跟他交谈得过去,还是一个有大学问的人,就跪地磕头,想要追随年轻人。
年轻人从楚地而来,他对咸阳并不太熟悉,也需要通过当地人来了解咸阳的情况,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少年人平日里教少年习字,少年也会给他送饭,为他跑腿,宛若一个侍从。
少年家里也不是富贵的人,又没了父亲,家里还有老人,年轻人就会时常给少年一些钱。
不管是少年,还是少年的家里人,他们都觉得过意不去。
年轻人教导少年,本应该是他们给年轻人束修才对。
修是干肉,束修就是十条干肉,是古代一种微薄的礼物。
年轻人谢绝了束修。
他们见年轻人不收束修,就只能送一些粮食。
年轻人也没有拒绝。
他平日里不生产,也的确是需要粮食过日。
年轻人自从来了村子,什长是第一个上门来求见,询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年轻人的回答是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