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刻了一个‘寻’字,那代表的是柳千寻的‘寻’啊!
这块玉佩,价值不菲,柳千寻一直戴在身上,从未离身。
如今怎么会在这位姑娘手里?难道是千寻遇害了?
柳青青与柳乘风对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凝重。
“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柳青青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触到几道结痂的伤口,“昨夜,我们在青崖山救下昏迷的你。你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物品,只有这块玉佩。”
那姑娘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却又在下一秒突然抓住她的衣袖:“那我为何会受伤?我的家人......他们在哪?”
帐外的风突然卷起帐角,烛火在风中明灭不定。
柳乘风默默将火折重新点燃,跳动的光晕里,姑娘空洞的眼神看得他心口发疼。
“好了,也许你的伤好了以后,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柳青青尽量放缓了语气道:“你一会儿吃点东西,我们还要赶路回京城。
在你没有痊愈之前,就和我们同行吧?痊愈之后,你可以随时离开,可好?”
那姑娘很认真的点头:“好。”
柳青青低头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这一路上,你总是要有个名字的。我们昨天发现你的时候,你身穿月白色长裙,就叫你月白,可好?”
那姑娘口中呢喃:“月白,月白,好听,以后我就是月白,就叫月白。我有名字了,可是,我姓什么?”
柳青青被她问的发难了,是啊!她该姓什么呢?
停了半晌,柳青青才干咳了两声,说道:“先别管姓什么了,以后你就是月白姑娘。”
说完,吩咐护卫拿一份早餐过来,看到她吃东西了,柳青青才略放宽心。
众人一起来到帐篷外面,柳乘风把柳青青拉到一边,低声道:“青青,这里面有大问题啊!千寻的玉佩,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女子手里?千寻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里是从江南回京的必经之路,莫不是千寻也回京了?并且,在这里遭遇了不测?可看那位姑娘也受伤严重,不应该是她害了我的千寻啊?”
柳青青忽然觉得,柳乘风这话有些刺耳呢?她再也不想忍了,恨恨道:“柳乘风!你还在说她是你的千寻?直到现在,你还觉得她是你的千寻?你脑子没坏吧?
我才是你亲生女儿好吧?她在扬州城,三番五次的害我,想置我于死地,你还说她是你的千寻?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拿了那么多银子,去赎她,我都没和你计较,你还想怎么样?”
见到柳青青发火了,柳乘风的语气登时软了下来:“不是,青青,你别生气嘛!我......我就是顺口了而已。我当然知道,只有你才是爹的亲生女儿。
好了,好了,你就别生气了。爹以后不在你面前,提起她就是了。别气了,别气了......”
柳青青咬着颤抖的唇,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