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航？！” 壮汉猛地扑到近前，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被那刺骨的寒意逼得缩回。

就在这时，苏航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瞳孔不再是人类的模样，而是化作了两枚缓缓旋转的、纯净的冰蓝色漩涡！漩涡深处，没有情感，没有焦距，只有无尽的冰冷和一种俯瞰尘世的漠然！眼白部分也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幽蓝冰晶，闪烁着非人的寒光！

“呃…嗬…” 一声如同金属摩擦般、冰冷而滞涩的呻吟，从苏航的喉咙里挤出。他僵硬地、如同生锈的机器般，试图转动头颅。冰裂纹的皮肤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壮汉被那双眼睛看得遍体生寒，如坠冰窟！这绝不是他认识的苏航！

“苏航！是我！壮汉！你还认得我吗？” 壮汉强压恐惧，低吼道。

冰蓝漩涡的瞳孔似乎微微转动，聚焦在壮汉脸上。片刻的死寂后，一个同样冰冷、毫无起伏、如同电子合成般的声音响起：

“识…别…生…命…体…非…目…标…”

声音断断续续，仿佛信号不良的机器。

紧接着，苏航（或者说，占据他躯壳的存在）的目光，越过壮汉，投向了远方——那片巨大的尘寂之墟，那些残留的、散发着微弱污染气息的巢穴肉山和衍生物残骸。

他缓缓抬起仅存的右手。覆盖在胸口的冰晶残帆猛地亮起幽蓝光芒！一股肉眼可见的、更加凛冽的寒流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

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