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刚要拉开明黄帘幔的手又放下来,果然听得皇上沉默许久,在里边说:“如此,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禁宫深处,岂容外男入内。”
事关绿帽子,皇上再怎么移情,这样的先例也是不肯为余莺儿开的,只是怒火已然消失了。
余莺儿感觉到皇上已经不生气了,立刻打蛇随棍上,倚靠进皇帝的怀里撒娇:“皇上方才可吓坏臣妾了,都是臣妾不好,说了些糊涂话,皇上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只管打骂臣妾便是了。”
雍正叫纤纤玉手轻抚着胸膛,如何还能生气,反倒开始遗憾余莺儿的所思所想不能成真。
从前受尽宠爱的弟弟,如今只能看到一直只关注自己母亲对着忽视至极的长姐关怀备注,稍稍一想,雍正便觉得从天灵盖酥麻到尾椎骨,可叹宫规森严,这样的美事竟不能实现。
怀中坐着赤裸的美人,雍正又起了兴致,压着余莺儿又来了一回。
没一会儿,余莺儿脸上又泛起红潮,正要提刀上马,狠狠弄上几个来回,雍正突然被余莺儿紧紧抱在怀里。
她的手臂缠绕在雍正臂膀上,胡乱亲吻着身前男子的脸庞,颠三倒四着胡言乱语:“皇上赐我一个公主和一个阿哥吧,求皇上垂怜,皇上垂怜。”
在雍正恍惚间明白余莺儿说的什么后,他喘着粗气,死死捂住余莺儿留着涎水仍在不停开合的小嘴,趴在余莺儿身上,附在她耳边无声说给自己听:“朕会赐你两个阿哥。”
余莺儿只能感到皇上在耳边呵气,还怪痒痒的。
无人察觉间生子丹入肚,这一夜余莺儿也并未被送离养心殿。
第二日,余莺儿经过连着打击沈眉庄和安陵容,已能在翊坤宫获得一个座位和曹贵人还有丽嫔陪着华妃娘娘说笑了。
用了生子丹选定男胎后,虽然腹中有了还是个胚胎的阿哥,但这样得来的孩子很是康健,不是区区麝香能打掉的,她无甚担忧。
只尽心竭力陪着华妃小团体蛐蛐安陵容,讽刺她完璧归赵这样宫中开天辟地的第一例笑话,然后拿着华妃赏赐的玉轮回到永和宫。
初六侍寝,初七正式承宠,元宵才刚过没多久,短短十余日余莺儿已是焕然新装,不同往日。
头上梳着小两把头,簪了福寿三多绒花和绢花,两边垂着宝蓝色短流苏,和身上的宝蓝妆花缎缠枝莲纹旗装相称。
额头上没有再留和流朱仿佛的一撮头发,干干净净的露出整张脸庞。
素银甲套保护逐渐留长的指甲,右手是两只琉璃镶嵌的银镯,左手是两只玛瑙细镯,行走坐卧间叮咚作响,好不富贵。
手底下的奴才们也有了高下,玉簪是用的最顺手的,如今是她面前的第一人,太监里要说最得用的还是程达,可惜首领太监现在她还不配使,还是小乐子用得多。
余莺儿哪里知道,下面三个小太监因此都快恨死程达了,他徒弟小松子也不例外。
不过很快,苏培盛带着一长串赏赐来了,还有一个姑姑一个太监,是皇帝亲手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