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满头问号,他只是想看看余莺儿会不会为了名声推拒儿子的亲王之位,怎么就拉扯到裕瑚鲁氏一族了。
他在外走了两步,想到不能进去,又停下来问里面的人:“裕瑚鲁氏怎么了?”
“哎呀,皇上,臣妾不是说过吗,自从臣妾到了皇上身边,臣妾本家的镶黄旗裕瑚鲁氏就靠上来了,怀上弘昭之后,镶蓝旗的也靠上来了,这会儿您福亲王都封了,正白旗的不也得找上臣妾啊。”
余莺儿在里头一气儿说了好多话,又被玉簪喂了一口水喝才略歇歇不讲了。
雍正在外头越听越糊涂,虽说对余莺儿万事不瞒他还是很有几分感动的,但他真的没听明白。
只能继续追问:“裕瑚鲁氏都靠上来了,然后呢?怎么是你送给弘昭的礼了?”
余莺儿理直气壮的声音传出来:“投靠和忠心又不是一码事,我假装放不下娘家溺爱他们,把裕瑚鲁氏所有势力都挖出来给弘昭,怎么就不是我送的了?”
她一激动就容易说错自称,雍正都习惯了,也懒得纠正她,只是又好笑又心酸。
乌雅氏一家的人还是他四十多岁登基之后才从太后手里换来的,弘昭才出生,他额娘就惦记着把整个裕瑚鲁氏给他了。
他说出来的话也变得软绵绵的:“好,好,都是爱妃的功劳,等弘昭长大了让他好好孝顺你。”
余莺儿的声音也跟着变轻了,她说:“他只要长大,就算孝顺了,旁的臣妾也不求什么。”
苏培盛看到皇上的眼眶中好像有什么在反光,立刻就把头低了下去,当做自己没看见。
又听皇上说:“嗯,你好生休息,待你出月子,咱们便回紫禁城。”
余莺儿的月子并不难熬,弘昭是在正月底怀上的,坐月子时正好是深秋,不会热得慌。
一个月须臾便过去了,九州清晏和茹古涵今本就相近,又有弘昭在,皇帝是日日都要来。
敬妃也时常错开时间过来探望,还抱着温宜,她也是想让两姐弟从小就培养好感情的。
这可是一出生就封了福亲王的六阿哥,和前边的三四五几个哥哥都不一样。
如今谁看不出来,只要福亲王长成,就是铁板钉钉的下任君主。
现在才开始讨好的都只能说是太迟了。
余莺儿也总听玉簪,张定康笑容满面地抱怨,说什么福亲王出生之后才知道以前都被底下的人糊弄着对付了。
现在出去办点事才知道什么是绸缎般的丝滑。
逗的在里面被完颜嬷嬷按肚子按得哭天喊地的余莺儿都乐了起来。
等跟着大部队回到永和宫,外边都在收拾东西。
余莺儿就悄悄吩咐玉簪:“去,趁乱把曹答应给我叫来,别让人发现了,特别是华妃那边。”
玉簪点点头,说道:“娘娘放心,今日乱得很,没人关注一个答应,华妃娘娘东西多,更没心思分给曹答应了。”
说完,便领着几个人去了内务府领东西。
其中一个在途经启祥宫时不见了,回来时又多了一个宫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