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宸妃和顺治帝皇贵妃的例子,奴才们都知道,得宠固然重要,但归根结底还得有个好身子做基础。
不过,他想也能想到,从前笑脸相迎的颂芝,云芝还有周宁海三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所以这次是是吩咐自己的徒弟去的,替师父挨骂可是个好机会。
他那几个徒弟还争着抢着要去呢。
黄规全摇摇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从前贪污了不少,也是时候想个办法退下来,求一个安稳。
只是现下和敬妃娘娘还不熟悉,不知道要吐出多少来,才算完。
现在只等敬妃娘娘看中哪个人,他好立刻凑上去给他搭梯子铺路,也留下几分香火情。
皇后在景山之遥收到敬妃接过了华妃手中的宫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华妃是真的重病缠身了。
那昨日她在皇帝面前就显得太过失态了。
其实皇后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对他屡屡针对华妃而感到厌烦。
在乌拉那拉宜修的心中,她明明是在与皇帝相同仇敌忾并肩作战呢。
不是皇上最先开始要对付年世兰此人的吗?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了解皇上的人,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是距离皇上最遥远的人。
齐妃昨天受到斥责后只担心了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开始欢天喜地的拉着三阿哥在景山中到处游玩了。
宫中规矩严苛,她少有能和儿子长时间相处的。
已经把得罪皇帝这件事忘光了。
也算是自得其乐
皇后试图揣揣摩皇上的心思,来估计自己是否有可能剥夺敬妃手中的权力。
从此以后六宫俯首,只听她一个人的话。
既然知道刚刚得罪过皇上,她就想着可以找太后帮忙去皇上面前为他这个侄女说上两句。
打定主意皇后便开始使唤人,吩咐下去,景山这里的东西都收拾齐整他们也要预备着回紫禁城了。
回来后又听到了,莞常在气晕华妃,却仅仅只是被贬为答应
连跪经祈福三日甚至都还是太后下的命令。
当即前往养心殿,行礼之后与皇帝隔着桌子坐下,说道:“臣妾已经去看过华妃了,竟不知她病得这样重,还以为只是同从前那样……”
即使是在现在皇后也仍然坚持不懈的给华妃上着眼药。
皇帝嗯了一声不太想听这个,过往华妃有再多的不是,现在也不过是躺在床上罢了。
听说一天里头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还要多。
皇后还这样抓着不放心气实在是太小了。
乌拉那拉宜修看到皇帝冷淡的模样,也有些习惯了并不意外。
有时有时候她虽知道说出来的话必定会让皇帝不高兴,可就是忍不住不说。
好在接下来还有法子能哄皇上高兴,皇后继续说道:“前些日子都是臣妾误会了华妃,不过既然这病症是太医也查不出来的……臣妾想着莞答应是否有些无辜呢。”
她眸中含笑,深情地看向皇上。
皇帝的眼睛终于从眼前的手里拿手里卷着的书上挪开,这话他就爱听了,也有兴趣继续听皇后唠叨。
当夜,敬妃就听到今日侍寝的是莞答应,已经早早被凤鸾春恩车接了去养心殿了。
和从前宫中的每一个女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