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先去找了三阿哥,不妨竟被拒绝了。
对三哥的智商有了更新的认识。
弘昼倒是应下得很痛快,二人携手前往养心殿后,他就一直在说想去外头见见世面。
弘历也是眼睛亮闪闪的,他们从前在圆明园,现在又一直关在紫禁城中,还没看过京城街头的烟火人间呢。
但嘴上还是说着:“儿臣也是想给弟弟妹妹们买一个礼物回来,宫中的东西都是内务府分发下来的,算不得心意。”
皇帝想起从几个兄弟关系还要好时,也是这样一道去先帝跟前,说想要去大哥府上。
那是,兄弟们都还小,只有大哥在外头开府了,二哥则是住在毓庆宫,还是康熙十八年,先帝特为了二哥修建的。
今时今日,换了他当皇阿玛,倒也愿意放他们出去,只是……
“弘时呢,朕看你们三兄弟一起去就很好。”
弘昼一听顿时皱眉撇嘴的,弘历更妥帖一些,只是说道:“三哥比儿臣和五弟年纪更长些,读书要紧,不过已吩咐了儿臣替他带些东西回来了。”
皇帝沉默瞬息,让两个小儿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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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宴很快就开了,即使皇后已经知道她的两个目标一个都不会到场。
但要是此事莫名取消,人人都要猜出这场赏花宴的真实目的了。
宴会上,华妃举着红芍药讽刺喜欢粉牡丹的皇后,敬妃只在一旁作壁上观。
一计不成,皇后又生一计。
她有些怀疑安常在对莞贵人的姐妹情还没有断干净,便在明知皇上已经翻了安常在绿头牌的情况下提起了甄嬛。
“皇上,臣妾听闻,前些时日莞贵人向您求了章弥太医去照料她。”
皇帝不是很喜欢皇后提到宫中的两个孕妇,皇后做的一些事,以及,某种情绪,他并非完全感受不到。
故而此时只是冷淡点头。
皇后又十分贤淑地提了个建议:“如此,只怕是莞贵人初次有孕,心中不安,她也乖巧,不像恭贵人那样,皇上何妨多疼疼她,今日也去看看她。”
皇帝有个七八日没去储秀宫了,倒有些意动,不过还是说道:“朕已翻了安常在的牌子了。”
皇后还是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说道:“安常在?她与莞贵人情同姐妹,身为妹妹怎么会不体贴姐姐孕中辛苦呢?”
安陵容毕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皇帝也想起当年的纯元,因孕中心情不畅,才诞下死胎。
便顺着皇后去了莞贵人那里。
延禧宫偏殿,安陵容听着寝宫外头越来越跋扈的恭贵人正在辱骂她是狐媚子。
但也并不放在心上,她已经看透了,宫中只有皇上的宠爱最要紧。
描眉后,便意气风发地站在殿门外,等着凤鸾春恩车。
还和恭贵人拌了几句嘴。
一个仗着龙胎看不起安陵容,一个自恃得宠也看不上靠着肚子都叫不来皇上的富察仪欣。
直到苏培盛过来,告知安常在,皇上今儿去了莞贵人那边。
被恭贵人逮到机会好一通讽刺的安陵容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来抢我的。”
但第二日,她还是照常去看莞贵人,路过一间昏暗的耳房时,她朝里看了一眼。
流朱搬了个绣墩过来,安陵容坐下,她已经看见了章弥在为莞贵人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