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同一时间，诡谷之外，九天玄女仍在思考这些天地灵气的来源。

突然，一道奇怪的嗡鸣声从她前方的空间传来。

紧接着，张晨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那里！

这一幕也让九天玄女大吃一惊。

紧接着，她以满是惊异的语调开口：“此为移形换景之术？”

“未曾想，你竟习得这般仙术！”

纵使在往昔的岁月里，乘风与御剑亦属寻常之事，但能实现空间转移的仙术却极为罕见。

就连她自身也未将其掌握。

谁料到，张晨竟将这门仙术显露出来。

直至此刻，她才得以近身端详张晨。

当她细细打量张晨时，脸上的神情愈发震惊。

原来，张晨的模样比她预想的要年轻许多！

尽管修仙之人皆能维持容颜不衰，但她可以确定，张晨这般稚嫩的外表并非凭借任何仙法。

而是

的确如此年轻！

想到此处，她心中默默赞叹：“这般年纪，便有此等修为。”

“此人的天资，定然惊才绝艳！”

同时，张晨也在打量着九天玄女。

即便沉睡了亿万载，九天玄女依旧保持着美貌。

她的姿容堪称绝美，出尘脱俗。

可以说，九天玄女正是张晨所见最契合“仙女”形象的人。

张晨浅笑一声，问九天玄女：“此前我非已传音于你，欲学修仙之法，可待我讲道之时否？”

九天玄女若有所悟地瞄了他一眼，未作正面回答，转而问道：“如今你究竟达到何种境界？为何我已臻练神返虚，仍看你的修为？”

“莫非你已至炼虚合道？”

听完后，张晨略显诧异，旋即明悟。

炼虚合道乃修仙中的高妙境界，对应古时的炼气体系。

他结合前世的记忆推测，这一体系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练神返虚、炼虚合道四重层次。

九天玄女当前处于第三重——练神返虚。

若按他的分类，她大致相当于出窍期，而他自己已是渡劫期巅峰，即将迈入大乘期。

在这般差距之下，九天玄女想要窥探他的修为，实属不易。

明白了这一点，张晨从容说道：“你所言境界源于上古的炼气划分，我的修为并不在其列。”

“你可以暂且视我为超越炼虚合道的存在。”

实际上，他已经十分谦逊了。

九天玄女达到练神返虚的境界，相当于出窍期。

而张晨已然踏入渡劫期，远超上古炼气士的范畴。

当他提及此事时，九天玄女依旧露出惊愕之色。

她难以置信地说道：“莫非已达炼虚合道之上？！”

“修仙境界竟发展至此等程度？”

张晨的话语令九天玄女深受震撼，那超越炼虚合道的存在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从未料到，在灵气匮乏的后世，修仙的等级划分反而更加细致，并且出现了像张晨这样的真仙。

面对张晨，九天玄女自知不足以称为仙。

张晨又问道：“既然上古真有炼气修仙之法，不该仅你一人得道。”

九天玄女闻言苦笑：“上古之时确有许多炼气士，然有人寿终正寝，亦有人感此界灵气稀薄，难求大道，遂言往他处寻觅长生之机。”

“如彭祖、广成子之类，便是如此。”

随后，她向张晨提及几位炼气士的故事。

彼时天地灵韵不足，不少高人或是坐化，或是追寻仙途而去。

而她因灵气匮乏，故而沉睡守护楼兰之地。

张晨听罢感慨万分，惊呼：“彭祖广成子！”

“此等皆为道家开创之人也！”

依凭前生记忆，他对这些名号并不陌生。

譬如彭祖，传为仙人，以长寿着称，曾历七百载仍显年少，因居彭城受封，寿高德厚，世人尊其为“彭祖”。

广成子更是道家重要人物，据说是黄帝时期于崆峒山修道，黄帝亲临拜师，请教治国之理，可见其地位非凡。

传说他寿至千二百余岁，更有诸多与之关联的传奇人物。

张晨怎会料到，那些神话中的“仙人”，实则是真实存在的修炼者。

这些修士虽有长寿之躯，却未能达至永生，因而或坐化，或所谓“飞升”。

张晨心下暗忖：“这些飞升之人，怕是在追求真正的长生吧。”再结合九天玄女之言，他推测上古修士多半坐化，但亦有部分凭借奇法脱离此世，前往他方觅求生机。

或许此刻仍有存世，只是换了天地。

只是，他不知那些离去者能否存活于外太空。

毕竟，以他前生所学，宇宙之中缺乏氧气，未臻仙人境界者恐难生存。

可转念一想，此事未必全无可能，毕竟他已在此界修得神通，谁又能断定飞升者不能找到长生之途呢？至于他们究竟如何，也只能留给未知解答了。

九天玄女见张晨不语，以为他亦忧心仙人长生之难。

稍作思量，便对张晨言道：“你可还记得一年前谈及布道之事？现下可知我何以惊异否？若人人皆可修仙，此界灵气必将日渐稀薄，恐你我终将重蹈上古炼气士覆辙。”

稍顿，她续道：“既知此理，布道之事莫若罢休。”

岂料张晨莞尔而笑：“无妨，吾仍行布道之举。

灵气匮乏，吾自有法。”

闻此言，九天玄女眉宇微蹙，似欲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