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识字看书的人来指导他们,偶有人路过指点,要施肥,要下药,要挖渠总会有人说不过是些地里的玩意,何须如此精心照料?
昭国粮食紧缺,但昭王等人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抢占别人的土地。
檀弃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
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明白。
檀弃好奇问道:“如此结了空穗要怎么办呢?”
虞容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檀弃会问这些问题,即便是福国的贵族也少有对农事感兴趣的,他手上拿着麦子,满手的泥,一时之间也连尴尬摸头的手都腾不出来只道:“这个,难说,只是目前确定了不是虫害的缘故,只能将土先松一松,再分是肥料多了还是少了,看看过几日那边麦子情况更好,哪边情况更差,得出病因,再对症下药就好了。”
檀弃点了点头:“粟华君治学严谨。”
虞容闻言笑出了声:“种地哪里算什么学问。”他身后持着锄头的民众也觉得好笑,种地哪里算是什么学问,且去瞧瞧以博文广识着称的德雍学宫,里面可有讲农学的?
檀弃蹲在小路上,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们:“农事,在福国也算不上学问吗?”
虞容闻言一边让人按他说的去做,分了两块地方做实验,一边洗手回答檀弃的问题:“也许以后会算吧,但如今是不算的。”
檀弃瞧着地里的麦子,暗暗将这句话翻译了一下:
当今天下,让老百姓吃饱这件事并不重要,也许,以后会变得重要吧。
粟华君背着檀弃整理好了衣服,英角为他献上了一竹筒的凉茶,粟华君嗤笑一声:“又想把这笔开支算我头上。”
英角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有些活泼天性,她笑道:“奴一月月俸也才五十个铜珠,这一筒凉茶就要一个铜珠了,奴还想打新首饰呢。”
粟华君无奈给了她一颗银珠,不想再听这位的生意经。
粟华君瞧着英角又看向檀弃道:“英角姐姐在我祖母身边侍奉,你当她真如表面一般温和?真要不给她,她转眼能去告我的状。”
檀弃也笑了下,觉得挺有意思的。
等回城的时候,檀弃才注意到粟华君身边并没有什么侍卫。
檀弃好奇问道:“我见粟华君身边并无亲卫,不怕刺杀什么的?”
粟华君闻言一脸一言难尽:“姑娘还是莫要再拿我打趣,谁会好端端地刺杀一个种地的。”
说着瞧着身后来来往往的百姓道:“再说了要是是来闹事的,自有乡亲们帮忙。”
檀弃闻言陷入沉思,她正在思考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没人刺杀粟华君,也没人闹事,那身为一个侍卫她要如何升职加薪。
粟华君似乎也知道她的想法道:“我的侍卫常常会派遣去做事,何况,我府上养了不少幕僚,保护他们也是侍卫的职责。”
檀弃点了点头,暗暗接收到了一个新信息“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