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徐新秋紧皱着眉头,眼睛盯着手中的金令。这金令可不一般,乃是御赐之物,那明晃晃的色泽仿佛都透着皇家独有的威严,它代表着皇帝的颜面啊。到时候真的追查起来,对自己而言确实相当麻烦。
徐新秋像把玩一件稀世珍宝一样把弄着手中的金令,拇指在金令的字符和花纹上轻轻摩挲着,随后便小心翼翼地将金令收入怀中。徐新秋抬头看了一眼甄大款,摆了摆手说道:“先就这样吧,宫里头的事你再多上点心。”
离开正堂之后,徐新秋就在王府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昨晚刘淑窈走后,徐新秋就一直坐在火炉前。那熊熊燃烧的炉火映照着他略显落寞的脸庞,他静静地凝视着炉火,思绪如同乱麻。
徐新秋很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或许永远也比不上陈松泉的器量和才华。陈松泉如果存在于原本世界的历史上,足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都在逃避身为平王的责任。这平王的身份既是无上的尊荣,更是沉甸甸的重担,可自己之前总是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地埋进沙子里,对那些属于自己的责任视而不见。
不过现在,徐新秋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打算做出尝试,哪怕前方充满了未知和险阻,也总得迈出这勇敢的第一步。
不远处的演武场传来阵阵欢呼声。虽说现在是上早班的时间,可演武场还是聚集了不少围观者,把演武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徐新秋自认为目前府上的规矩已经够宽松的了,可这么多人集体旷工还是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都在干什么呢?这才什么时候啊?”见是徐新秋来了,不少外层的围观群众立马四散逃窜,而里层的人似乎还沉浸在演武场中正比武的两人身上。
围在里层的大多是亲兵营的士兵,这倒引起了徐新秋的兴趣。能让亲兵营的士兵纷纷喝彩的对决,想必是有些水平的。
“以后也可以举办些运动会之类的活动……”就在徐新秋一边思索一边悄悄穿过人群挤到演武场前台的时候,他看到了令自己有些难以理解的一幕。
只见乐贯溪气势磅礴,宛如长虹贯日,眼神中满是狠厉。他出招既快且狠,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劲无比的力量,携裹着迅猛的速度,似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撕扯开来。其招式仿若狂风暴雨,向着对手汹涌席卷而去,双手上下挥动,时而为拳,时而成掌,虎虎生风。
而他的对手一下子就被他这种强大的气场与凌厉的攻势压制住,无奈在场内东躲西藏,恰似一只被愤怒公牛追逐的野兔,仓惶又狼狈。长时间的躲避令对手疲于招架,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反击。不过,对手并非全无还手之力,只是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乐贯溪,极力捕捉他转瞬即逝的一丝破绽,只要抓到一点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反击。
虽说场上局势基本上是乐贯溪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可这却让徐新秋呆立当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场内那个狼狈之人。他嘴巴微张,满脸皆是震惊的神情。
“不是……他,他什么时候能跟乐贯溪过招了?”徐新秋一把扯过身旁的亲兵营士兵,指着场上灰头土脸的李重二,满脸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知道啊,所以才有意思呢。您看乐统……”那士兵正笑着指向李重二的时候,却发觉身旁向自己问话的人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