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曹清萸确实不负才子之名，当年会试高中二甲第二名，也就是全国第五。原本是要留在翰林院的，却因为社交不慎，自己的老师被挖出黑料被贬他乡，曹清萸也被踢出翰林院，去了云州当了个小官。却也因祸得福，被陈松泉赏识，收入麾下。

“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曹清萸虽然说的谦虚，但骨子里透出的骄傲却不容忽视。

“所以，你们俩回来那么早干什么？”眼看话题即将跑偏，徐新秋只得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差点忘了正事！”乐贯溪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跑回来是为了什么：“孙大人来信了！”

“孙梁？”乐贯溪话音刚落，徐新秋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谁会让自己产生些许归属感，那么和自己同病相怜的陈渊道绝对算一个。

在得知陈渊道是目前唯二的长生术受害者之一，徐新秋其实很想和他谈谈。所以一直监视他的孙梁传回来的消息，自然是头等大事。

“我不好形容，我甚至怀疑自己疯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们，汉王殿下似乎有三种灵魂。一个狠毒无比，一个懦弱不堪，一个刚正不阿。

我受不了了，每一次见到他就像是在受刑一样。

…………

对了，有一次殿下还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什么大秦，异相，遗祸什么的。

………

总之，我回尽力，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殿下发现。

………

对了，路上有不少宁州的难民，但宁州似乎不是灾区，我们去不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

看完孙梁的信件，徐新秋等人面面相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孙梁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们怎么看？”徐新秋发出了提问，虽然他不指望乐贯溪和李重二能看出什么门道，但眉头紧锁的曹清萸已经告诉了他，这句话白问了。

“罢了，李重二，把这封信送给言旭吧。”言旭是孙梁的挚友，让孙梁监视陈渊道也是两人的想法，有必要告诉他。

“再抄几份，给周王，郑……算了，说不定周王有什么想法。”眼下估计只有自己对长生术了解的最少，而郑少辉能不能信任还要打个问号，杨浩初更是如此。便只能借周王之口去问他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