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三十三号!”
三天后,徐新秋毫无悬念地赢下了所有比赛。他站在领奖台上,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挺拔的身影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台下的人群中,那位蒙面剑客静静地注视着他,唯一露出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最终成绩公布时,徐新秋以全胜战绩位列小组第一,而蒙面剑客仅输给他一场,屈居第二。
“奇怪……”徐新秋摩挲着下巴,眉头微蹙。他已经在栖霞山上转悠了好多天,却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暮色渐浓,山间的雾气开始升腾,给树林披上一层朦胧的面纱。“想来也是,现在外面风声这么紧,真有什么猫腻肯定都藏得严严实实。”
几只归巢的鸟儿从头顶掠过,发出清脆的啼鸣。徐新秋抬头望了望天色,叹了口气:“罢了,回家睡觉。”
他伸了个懒腰,将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慢悠悠地沿着青石板路往山下走去。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刚走出没几步,忽然一阵扑棱棱的声响从头顶传来。徐新秋警觉地抬头,只见一道灰影急速俯冲而下。他本能地抬手一挡,一只伤痕累累的信鸽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鸽子?”
徐新秋惊讶地眨了眨眼。这只信鸽看上去饱经风霜,羽毛凌乱,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疤,但眼神却格外锐利。
一人一鸟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曹清楚身边的信鸽似乎和自己眼前这只长得差不多。
“曹清楚可算有消息了!”徐新秋激动地大喊一声,声音在山谷间回荡。然而鸽子却无动于衷,依旧稳稳地抓着他的手臂,那双黑豆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啧啧,曹清楚怎么养的鸽子?性格这么稳重。”徐新秋小声嘀咕着,小心翼翼地解下竹筒里的信笺。
纸张很薄,却意外地坚韧,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他深吸一口气,借着最后的日光仔细阅读起来。毕竟这几日自己这边毫无进展,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曹清楚的情报上了。
………
多日以前。
车轮碾过崎岖的山路,发出沉闷的咯吱声。马车内,魏长空第三次整理了自己的衣襟,他的手指在膝盖上不安地敲击着节奏。
“胡先生,”魏长空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此次行程不比往常。那群蛮族人………”他顿了顿,喉结上下滚动,“要比您想象中危险得多。”
曹清萸正倚在窗边,目光穿透飘动的车帘,望向远处逐渐显现的蛮族营帐。那些用兽皮和枯木搭建的帐篷像一群蛰伏的野兽,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听到魏长空的话,他收回视线,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苦笑:“谢过魏先生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