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望去,只见王爷阴沉着脸,全身透着一股冷冽气息。
修长的双腿迈着稳健的步子走来。
顿时一群人双腿扑通一声跪下。
“王爷。”
吴夕儿见王爷赶来,想必夏管家给他事先解释过,不然好巧不巧正好这个时候听到。
行完礼后,起身站在一旁,
玄王冷眸瞥了眼众人,衣袖猛的一甩,转身坐在凳子上,翘着二羊腿,漫不经心抬起手把玩着手指上带着的戒指。
头也懒得抬一下。
冷冷说。
“我已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你们也跟了我多年,我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但留人先留心。
今天我把大家卖身契放这儿了。”
王爷说话的同时,夏管家从衣袖里拿出卖身契,摆放在凳子旁的桌子上。
随后王爷继续说道”王府里姑娘,长大的长大,老的老。也该让你们另寻她处。
现在我把话放下。想走的,拿着卖身契走,想留在府里的无论以前做了什么一律不予追究。记住,好话不说第二遍,”
玄王狭长的眸子盯着众人,全身透着阴寒气息。
管家说的没错,他本就是谋事,用来管家的确大材小用,加上内务精打细算,本就女所做之事。
而今虽羽翼未丰,但已经长大,若不先发制人依旧坐以待毙的话,只怕哪天不惹祸事,祸事也自找上门。
“多谢王爷的宽厚仁慈。”
夏中侯,看了眼师傅,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想法。
上前一步拿着卖身契离开。
夏冬上前双腿扑通跪下。
头重重磕在地上。
“王爷奴婢自小跟你长大,奴婢永远跟随王爷。奴婢自知打小就愚笨,比不得月季在王爷面前受待见,可奴婢是真心实意愿意跟在王爷身边当牛做马。
当年要不是王爷见我一家子可怜,没下我,如今我一家子早已经是红尘枯骨。而今我犯下大错,愿意领罚,只求王爷不要赶我走。我愿意把我这些年存下的钱财,全部奉上。只求王爷格外开恩留下奴婢。”
“”
玄王冷眸拧紧,阴沉着脸。
依旧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上戒指。
吴夕儿见玄王不说话,把夏冬扶到一边。这些时日也听别的丫鬟私下说过,夏冬一家老小全靠夏冬一人月俸养活,倒不是夏冬家懒,而是北川本就荒凉,每年丰收都食不果腹。
这时一群人见玄王没有开罪,有人站出来说。
“我走。”
“我也选择离开”
见都走的差不多,上下的个个低着头。
玄王狭长的眸子冷冷看了眼。
薄唇一上一下。
“可否,还有人要离开。”
一群人摇了摇头。
玄王像王免。
“王免,去,人可以走,钱财必须留下,彻底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凡含糊一点我让谁陪葬。”
“是。”
王爷刚说完,只见角落处,夏中怀手里提着包裹。
双腿扑通一声跪下。
膝盖碰石头的碰撞声音顿时脆响。
“王爷,这是月季在王府贪污的钱财。”
他早猜到师父让吴夕儿查账目,定有目的。
虽不买自己谋划内,但幸亏留有一手。
吴夕儿看了眼,上前接过放在桌子上打开一看,双眼愣住。
“王爷你看,好多银票。”
玄王冷眸微眯,面不改色冷冷看了一眼,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只是在足足几千辆,只怕不是一人可以做到。想必王府亏空多年也全攥在他们手里。